徐薇薇一向高八度的聲音現在很低沉
“夕陽如火的傍晚,有人站在那個十字路口,由於他背着強烈的陽光,看起來只是一個黑影,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高帽子。
我的心猛烈地跳起來,啊!這就來啦?我抱着黑貓走過去,腿直哆嗦:‘Hi 今天天氣好美啊!‘ 向陌生人打開話題,談論天氣是最好的開場白。
‘Wei Wei ! 你怎麼在這裡?’
咦?這魔鬼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 我用手遮在眼睛上擋住光線,看到 ...... 阿方索教授古板的方臉。
“阿方索教授?”
“是,是他。”徐薇薇又沉默了幾秒鐘:“跟你說這些好尷尬啊,我原以為是見哪個心理醫生,萬沒有想到是你!唉!不相信你又能怎樣?我已經無路可走了。唉,假如當初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比以前糟得多,我真後悔死了。好吧,我繼續......
我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阿方索教授,怎麼會是他啊?你記得我們背後總是叫他怪獸,可我沒想到他是魔鬼啊!不,還有誰比阿方索教授更合適?老師掌握着學生的未來啊!”徐薇薇自問自答的說着。
“And then,我和教授聊了幾句,他比平時和顏悅色多了。‘Wei Wei,以後我帶你認識一些朋友,對你以後有好處。’ 當然太有好處了!‘那真的要教授關照啊!’
原來,這老古板可活躍着呢,他邀約我去參加了一些聚會,嘿,竟然有人誤認為我是他的女朋友,甚麼眼神兒啊!他倒受落,我跟他年紀差了一大截啊!我又不是戀父狂!可誰讓咱窮呢?誰讓咱需要利用人家啊,你說是不是?算啦,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有一次,我參加了一個聚會,那是在一個豪華酒店裡。一走進去,嘿!這不是像一幅油畫嘛,作為一個美術學生,咱們對一切事物中的藝術性都特別敏感,是吧。
看,燈光這樣畫着圈兒的亮着,黃色,紅色,大量白色,再加一點溫暖的棕色,還有暗藍的陰影。一個個高腳杯晃悠得真興高采烈,華衣美服的小姐,太太和先生們,既圍着一個個的小圈兒,又共同組成個大圈兒,講着只有他們自己覺得興奮的笑話。
And then,我在侍者手裡拿了一杯紅酒,一點點抿着那冷冽而難咽的酒精,在歡聲笑語中顯得特落寞,這就是我的形象,憂鬱的文化青年。And then,我心裡邊就一個感覺:他們跟我不一樣,他們太幸福啦!
阿方索一直在我身旁咕噥着,可能是介紹甚麼吧,我一句也聽不懂,只知道來的人,他們的名字都叫‘名人’!
And then,有個人進來了,‘刷’的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目光,有幾個獻媚的女人過去了......”徐薇薇以搖頭的方式,表達她對那些女人們的不屑。
“他很高大,需要向前伸出他的脖子,微微低頭才能拉平和別人的距離,看起來就像頭嵌在寬肩膀中間,總之,他看上去就與眾不同。
我跟着阿方索過去:‘這是Wei Wei ,我的學生,這是Chris,著名的畫家,曾經為皇室家庭畫過肖像。’
那人懶洋洋的目光掃到我臉上,嘻嘻,別說我太敏感哈,他的眼光閃了一下,立即又人為的變成漫不經心的了。是我的美貌起了化學作用,真的是,你不想承認這個吧,哈哈 …… 我在你眼中看到一樣東西,和當晚那些女人們一樣,那叫做‘嫉妒’。”
我只能低下頭,拍拍自己的前額。不過,像花木蘭的女人,是西方人眼中最美的中國女人吧。
“And then,我們禮節性的握了一下手,隨即被其他伸出來的手排擠到了後面。阿方索帶我去另一邊,介紹其他人跟我認識,可我全部神經都感覺到那雙棕色眼睛,我竭力保持在那視線範圍內,我的眼睛,嘴巴,全身心都不敢放鬆,我要表現出點兒魅力。”
我對矯揉造作不想做太多的苛責了。
“And then,我想跟這個皇室畫家聊聊,可一直沒機會。過了一會,阿方索表示要回去備課,我只好跟隨離開。
And then,那次派對不久後,我放學回到家,抱着小黑貓,又去到樹林裡的十字路口,站了一小會兒。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你猜,我見到誰了?高大的,雙手插袋,頭嵌在寬寬的肩膀中間,克里斯!那個皇室畫家正從遠處走來!你說,這是不是太靈驗了!噢!我的天使,他來自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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