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想舊歲,展望新年(二)

就此,我開始了對寫作的探險之旅。儘管有定期交稿的壓力和責任,儘管靈感的溪流在某個時候奔湧迸發,而又在某個時候阻塞滯流。我還是愛上寫作,而且如此的需要寫作,世事如此難料……  

 

向著不可知的人們敞開心扉,向著不可名狀的空間抒懷傾訴,領略不可言喻的快慰,這就是為甚麼這兩年“博客”能大行其道。

 

《倫敦時報》十分年輕,它才創辦了兩年。出品人劉洋先生是年輕有為的傑出企業家,全體員工清一色都是專業的年輕人。《倫敦時報》充滿青春活力,獨有,濃郁的藝術氣息,吸引了廣大讀者。僅辦報一年後就躍升為矚目的華人報紙。

 

二零零九年三月,《倫敦時報》籌備舉辦第一個周年慶典酒會。我和另外四位畢業於皇家音樂學院的年輕音樂家們,被邀為酒會演奏音樂。

 

這之前,我對主編員韞的印象,只是電話那端溫婉的聲音,我斷定這是個可愛女孩。那天,我們在皇家音樂學院的琴房里排練,一個女孩推門進來,她就是韞韞,這麼嫺靜美麗的主編,著實讓我意外。今年她因為出色的追蹤採訪報導,贏得了倫敦公益組織“倫敦公民”頒發的“2009年度記者獎”,她還這麼英勇,這麼盡職,是我又一次的意外。

 

早春三月,乍暖還寒,春酒泛金甌。Ladmark 酒店華麗的Empire大廳,迎接著來自倫敦中英兩國的政界,商界,學術界,文化藝術界及傳媒界的嘉賓們,還有一些《倫敦時報》的忠實讀者們。

 

舞台、灯光、投影設備準備就緒,酒會中場的美妙樂曲令這個晚上更加難忘。四位年輕音樂家們表演了兩首四重奏樂曲。他們是姚藝(手風琴),何聰(小提琴),陳玟錚(大提琴)和葛浩雯(鋼琴)。

 

皮亞左拉 (Astor Pantaleon Piazzolla 1921-1992) 的《自由探戈》(Libertango),歡快熱烈的旋律,讓人為之一振。被稱為“探戈教父”的手風琴家兼作曲家,皮亞佐拉的音樂是前所未有的,帶有鮮明的個人印記。他自創的獨特“語言” ,把爵士樂,古典樂,以及一些聲學效果等音樂元素融入到民間音樂當中。皮亞佐拉用他那豐富的想像力和大膽的創新精神創造了一種獨特的探戈音樂。

著名大提琴家馬友友曾說: “探戈這個詞勾勒出了魔幻般的迷人印象:燈火朦朧的舞場,空氣中瀰漫的煙霧,男人懷抱中的漂亮女郎,放逐於節奏中的愛和夢想,痛苦和真實。”

當晚的四名音樂家們,以她們激情浪漫,鮮明動感,華麗而富獨特魅力的演奏,帶領大家進入了自由,熱情,迷人的探戈世界。

第二首是《瀏陽河》,一首中國民歌,經音樂家Bobby Chen把它改編成為室樂曲。小提琴奏出優美曼妙的主旋律,大提琴悠揚應和。手風琴的特技音響配合鋼琴奏出澎湃涓流的水聲,為這首傳統的,富民族特色的中國民歌賦予了新意義,新色彩。還有,《倫敦時報》出品人劉洋先生的名字,和這首樂曲的名字的讀音,巧合成趣。

最後是莫扎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1756-1791)《費加羅的婚禮》(Le Nozze di Figaro)的選曲《愛情的煩惱》 (Vio che sapete),由我 – 戴莉獨唱,葛浩雯鋼琴伴奏。

莫扎特舉世聞名的喜歌劇《費加羅的婚禮》,經典唱段膾炙人口。這首“愛情的煩惱”,是伯爵府中一位伴隨騎士,翩翩美少年凱盧比諾,向伯爵夫人示愛的情歌。意大利文的歌詞大意是:“女子,妳可知愛為何物?...... 我感到滿腔的熱望,時而歡愉,時而痛苦...... 我無法安寧,不分晝夜,而這般的折磨,卻也是最純粹的歡愉……”

 

年少輕狂的甜言蜜語,大可不必認真,但伯爵夫人似乎很受落呢。

西洋歌劇和中國的戲曲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京劇中,年輕俊美的男子,角色為小生,唱腔有很多高亢的假聲。西洋歌劇如出一轍,Soprano 中文翻譯為女高音。其實這只是聲樂中最高的部份,倒不一定是“女”,有時會由男童,閹人,男歌手演唱。凱魯比諾是一位花花公子,所以莫扎特把他的唱腔寫成 Soprano,但不是那麼多的男歌手可以唱到那麼高音,所以多數是由女演員反串。

 

日換星移,無數開始又不斷結束,身不由己,也不由分說。煞費苦心的想好前言,精心策劃著中段,直至有一天繾綣,掩卷。(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