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的驕子

訪小提琴家,指揮家,教授 - 胡坤

 指揮大師馬捷爾(Lorin Maazel),盛讚華裔音樂家的成就,並預言他們將在未來的30年席捲全球。華人音樂家們,在異國他鄉,以非凡的才華,不可抗拒的魅力,在世界這個大舞臺上縱情馳騁。約了胡坤作專訪。5點半鐘,胡坤準時來到,他著深藍色西裝,外罩米色風衣,穩健中透著瀟灑的紳士風度。這位蜚聲國際的音樂家,健談,幽默,非常的彬彬有禮。

“幸運由很多因素造成”

 

戴莉(以下簡稱戴):“你覺得你是被幸運之神眷顧嗎?”胡坤的事跡很輝煌,有炫目地光芒。這麼年輕,人生就已經這麼豐富精彩,我以幸運為話題,開始了這次的專訪。

 

胡坤(以下簡稱胡):“一個人的事業和生活,是和自己的努力,家庭,老師的幫助,國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有很多因素,運氣不會只是一個因素。”

 

被音樂召喚的天才少年

 戴:“ 你是神童,小時候除了練琴,幾乎沒有別的娛樂, 那你曾享受過真正的童年嗎?”

 

胡:“我出生與音樂世家,父母都是四川音樂學院的教授,父親是小提琴家,母親是鋼琴家,我妹妹現在是德國慕尼黑交響樂團的小提琴家。我的家庭是充滿音樂的,我一出生就聽很多音樂,音樂就是一切,我的童年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外面是槍林彈雨,家里是美好的音樂氣氛和環境,一個另外的世界。音樂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樂趣的事情,所以我不覺得我的童年有缺憾。”

 

胡坤的童年,中國正處于一個非常的時期,是繼歷史上的“焚書坑儒”後,又一次對文化藝術和藝術家們的愚弄。古典音樂家在那時,地位和處境是最低的,古典音樂也已被禁止,人們只能在私下偷嘗禁果。音樂之神毫不吝嗇的,把所有的歡樂,慈悲的,慷慨的賜給了這個家境不富裕的孩子,稚嫩的靈魂接收著來自音樂的震顫,充溢著來自音樂的極樂,他從苦里吸允著甘甜,。


戴:“你的成功,是因為你有特異的天賦再加上你的努力。但也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會被當代人所接受。好像有藝術歌曲之王之稱的舒伯特,他優美的搖籃曲也只換來了一盤土豆燒牛肉,梵高的一生也只賣出了一幅畫。他們的一生被人歧視,窮困潦倒,現今卻給了他們極高的評價。那麼,現今的年代,可能也有這樣的天才,被種種等級森嚴的考試等,拒之門外。那些神色凝重,面無表情的考官,可能只是因個人的喜惡,就判定了別人的一生,有這樣的事發生嗎?歸咎與甚麼?

 

胡:“ 我個人認為是天才或不是天才,這是別人對你的評價。一個人如果真的有才能的話,再加上自己的努力,雖然機遇也很重要,但就像鉆石一樣,它的光彩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我堅定的相信這一點。”


在世界樂壇激起了陣陣漣漪

 

胡坤生於中國四川,六歲隨父親胡惟民學小提琴,隨母親彭時俊學鋼琴。他年僅七歲就隨母親登台並獲獎。十三歲時,他在北京演奏了帕格尼尼小提琴協奏曲,轟動樂壇,被譽為“四川神童”,同年先後被中央廣播交響樂團及國防科委文工團特聘為獨奏演員,並師從林耀基教授學習。在十六歲獲全國選拔賽第一名後,他代表中國赴芬蘭西貝柳斯國際比賽,榮獲第五名,轟動國際樂壇,並成為中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國際小提琴比賽的獲獎者。


胡:“我17歲時,被國家選拔去參加《西貝流士國際小提琴比賽》,是歷史上我們國家第一次派人參加國際比賽,當時西方音樂已經完全被封閉幾十年了,我們對西方音樂完全沒有了解,可奇怪的發現,當我第一天演奏下來,我當時拉莫扎特的小提琴協奏曲的第二樂章,是個慢板,拉完之後,怎麼突然間有這麼多的朋友,有的甚至掉著眼淚,走來問我:‘你怎麼能夠演奏莫扎特如此的美麗?’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音樂之所以偉大,因為音樂,藝術是國際性語言,是感受,是其他方式無法表達的手段。”


胡坤,這位東方的不速之客闖入了國际樂壇,年僅十七歲的胡坤,怯生生的來到陌生的,五光十色的,眼花繚亂的繁華世界。

 

站在舞臺的中央,背后是龐大的管弦樂團,人們不以為然的看著這個瘦小的青年,他似乎有些緊張,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他咬咬嘴唇,堅毅的拉下了第一弓,當第一聲的清脆響起,接踵而來的,那積聚已久的熱情,愛,夢想,他的苦澀甘甜,此刻都在眼前浮現,在弓和弦之間向外釋放,燃燒,迸發,他忘情的拉,用整個心靈,臺下的觀眾不知甚麼時候發生了奇異的變化,人們的情緒在升溫,高漲,沉浸,音樂像潮水般的從四面八方涌來,象旋風一樣帶著大家旋轉,忘記了是何時,何方,何處,如醉,如癡。當最后的音符從弓根滑向弓尖消失,在右手的弓高高舉過頭頂定型時的鴉雀無聲後,如夢方醒的觀眾用掌聲,用贊賞的眼光,感謝回報臺上的音樂家,他帶來了如此美好,妙不可言的感受。胡坤以他的琴聲令世人刮目相看,在世界樂壇激起了陣陣漣漪。這也引起了著名小提琴家,指揮家梅紐因的關注,他向這位中國奇才發出邀請,并收胡坤为徒。1986年,在梅紐因舉薦下,胡坤被公派来到瑞士梅纽因國際音樂學院學習,并躋身世界音樂家的行列。


戴:“你是梅紐因 Yehudi Menuhin 的唯一關門弟子,獲得他的賞識,對你的音樂生涯,是否有決定性的轉折?”

 

胡:“ 應該是有的。一個人的所謂成功與否,是跟他個人的努力,機遇分不開的,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有機會做最好的選擇,更能證明自己的才能。我的幸運是在我的父母,老師,還有國家的幫助下,做了最好的選擇,有機會結識了梅紐因大師,也幸運的被他接受。但是如果沒有結識他,也不代表我不能成功,也可能有另外的機遇,那可能是另外的一條路。”

 

更豐富的色彩和感染力

 戴:“你是一個為宣傳中國文化不遺余力的音樂家,演奏了很多中國樂曲,好像《梁祝協奏曲》。東西方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
祝英臺是外柔內剛,含蓄的,欲語還休的表達她的愛。你認為小提琴,這個起源于歐洲16世紀的西洋樂器,來表達遙遠的東方古國的纏綿哀怨的愛情故事,你覺得可以淋漓盡致,得心應手嗎?”

 

胡:“我21歲到歐洲,我今年是44歲,可以說是人生的一半在中國,一半在西方。我發現東西方的文化是各有利弊的。我們中國幾千年的文化,造就了中國的美德。東方文化約束性強,是非常理性化的。西方的文化更追求個人意愿,更自由的空間。但我從來不認為只有一方的文化是最優秀的,要壓倒其它的。實際上,就是西方也都有很多對比強烈的文化種類。通過用西方樂器來表現東方的感情,恰恰能彌補相互的不足。比如,東方的表現方式很深沉,但可能西方的觀眾就認為很壓抑。用小提琴這個西方樂器來演奏深沉的,內向的樂曲,實際上是不同程度的彌補。所以作為藝術家來說,我們不能光是發揚自己的傳統,我們要非常開放的接受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的表現方式,任何民族都有他的優缺點,學習別人的優點,音樂才能呈現更豐富的色彩,對比和感染力。”


戴:“當你演奏同一首作品時,無論你以前拉得多出色,但會不會每次拉都有新的感受和即興發揮?”

 

胡“ 這是肯定的,這也是我們音樂家所要追求的。音樂和畫畫一樣,是不可能重復的。人的思維,感情,表現和手段,像大自然一樣是變化的,最美的就是最自然的。無論科學再發達,發明再精尖,但永遠也代替不了人的因素。”

樂團成了他手里又一件得心應手的樂器。

 

成功的藝術家都是有野心的,他們是不安分的,永遠要登上更高的山頭,永遠要超越自己,挑戰自己的極限。胡坤如日中天的事業,
登上了另一個山峰。他改做了指揮,做了著名指揮大師 Sir Colin Davis 的徒弟。


戴:“梅紐因是小提琴家也是指揮家,這影響你做指揮家的決定嗎?”

 

胡:“ 每個音樂家,他都是獨特的,不管是偉大的還是平凡的。最偉大的就是最獨特的,是任何人不能效仿的。梅紐因大師雖然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我向往的形象,但我永遠不會失去我胡坤獨到的東西。我從小時,每個階段的目標,要求都不同,就像爬山,當你爬上一座小山坡后,你會發現還有更多,更險峻地的山峰,我的個性喜歡冒險和挑戰,總是給自己找新的奮斗目標。指揮是我小提琴事業的延伸。小提琴說白了,只是木頭加鋼弦,我想多跟人打交道。樂團和樂手就是像一件樂器,但他們是人,做指揮更有挑戰性,更有意思。”


戴:“藝術無止境,不進則退,你還會繼續鉆研獨奏技巧嗎?”

 

胡:“剛才說到,指揮是我小提琴藝術的一個延伸,作為小提琴家,我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我的目標:6歲開始上臺演奏,參加國際比賽,跟世界一流的音樂家,樂團合作,跟一流的唱片公司合作,灌錄唱片,最高的音樂廳也演出過了,這些都一一達到了。下一步轉為指揮家,因為有更有意思的東西,是做小提琴家很難分享到的東西,是更高的挑戰。”

再談中西音樂

 

戴:“中國樂器比如二胡,拉漁舟唱晚,二泉映月等,都自有一番靜謐,孤獨,蒼涼的韻味。那西洋的交響樂團,卻用眾多的樂器,大型豐富的和音來表達和創作音樂的形象。是完全不同的風格,正像清淡,講究意會的國畫和濃艷,講究實感的油畫。如果來演奏以上的作品,我想那會不會變成了另外的樣子了,另外的一種東西,它不再是阿柄要表達的東西了。”

 

胡:“這就是藝術的風格,要鉆研作品的特點,不同國家,不同時代有不同的特點,比如:巴赫,莫扎特,還有后來的普羅科菲耶夫,布拉姆斯,音樂和時代背景都有關系,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要去親身體驗。我21歲來到歐洲,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一個演奏西方樂器的音樂家,必須要到西方來體驗一下。沒到過薩爾斯堡,波恩,怎能理解莫扎特,貝多芬樂曲的真正意義,西方音樂家,要想學習中國的京劇,秦腔,也要體驗中國的民族的傳統和熱鬧氣氛。”


戴:“馬勒的‘大地之歌’是取材於貝斯奇 Hans Bethge 根據中文詩而改寫的詩集《中國笛》而創作的,他用了交響樂團再加男女高音的獨唱。有人說那根本不是中國的旋律,但是他把中國的那種清幽,空靈,落寞的神韻,表達得近乎完美。那他也沒到過中國啊!”

 

胡:“這是不同的爭論點,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好像混血兒,我的小孩子是混血兒,外國人看他們是中國人,中國人看他們像外國人。我們在看別人的文化時,總是覺得和我們不一樣。外國人在作中國曲時,他用想象的東方形象,用西方的手段去表現,糅合了東西方的東西,造成了一種奇特的美。就像我17歲時,被國家選拔去參加《西貝流士國際小提琴比賽》,之前我們沒有直接接觸國西方文化,但音樂,藝術是國際性語言,令人靈魂相通。”


戴:"音樂家都比較清高,但市場是當代藝術家不得不考慮的因素,是為了生存,音樂家們面帶尷尬的為大眾口味做妥協呢?還是為音樂的大眾化,普及化做新的嘗試呢?你怎樣看待?"

 

胡:“這是音樂家自己的選擇,是根據他的藝術觀,人生觀去選擇。我只能說我的選擇是,用我的音樂去感染,去和別人分享,這是我最大的享受。為讓世界更美好而做出貢獻,在我藝術永遠是第一位,而市場炒作,商業永遠是第二位。”


戴:“在這個目不暇接,‘耳’也不暇接的年代,涌現了各種類型的音樂,而且都有各自的領地和擁護者。當今喜歡流行音樂的人比喜歡古典音樂的人要多,很多音樂家嘗試演奏(唱)流行曲,或和流行音樂人合作,你會嘗試創新嗎?”

 

胡:“每人的喜好不同,就像在餐桌上,人的口味不同,選擇不同,我有個人的追求,見解和選擇,我非常幸運的是,在我的藝術道路上,有我父親胡唯民教授,我的老師林耀基教授,還有梅紐因大師,他們已經為我鋪下了有歷史意義的道路,我不會輕易放棄。音樂和藝術都需要色彩豐富,百花齊放,最終要看自己的選擇。音樂家的個性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相信你做得事情是最值得的,觀眾才能信服你和你的音樂。”

 

不要求自己是十全十美的

 

戴:“你覺得你的人生還有哪些不足?有失意和失落的時候嗎?”

 

胡:“音樂家最怕‘完美’這個詞,如果有人跟你說:‘你今天的演奏很完美。’其實對我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的評論。因為生活,音樂,世界上的一切,沒有一樣是十全十美的,我也不要求自己是十全十美的,追求自己向往的東西,也不用去彌補自己的不足,不足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個性的特點。”

 

童年情結

 

戴:“我們想知道一個著名音樂家,在音樂之外,他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有甚麼喜好?有很多音樂界外的朋友嗎?能描述一下你普通的一天嗎?”

 

胡:“我前些年把時間都貢獻給了小提琴,我的一天就是早上練琴,然后休息一下,吃過午飯再練一會琴。晚上是排練,演出。4,5 年前我從事指揮生涯,生活有了轉變,小提琴是用樂器練,重要的是練音準,每天百分之99的時間,一秒一秒把音準打在大腦里。指揮怎麼練呢?”
                             

戴:“是啊,指揮怎樣練習呢?”我孤陋寡聞的問道。

 

胡坤賣完關子,繼續說:“你不可能每天和樂隊一起練,實際上你練的是學習作品,要把作品從頭到尾,各聲部弄懂,哪怕是很簡單的句子,它在樂隊的地位,所有能想到的問題,都要想到,要處理的,都要有處理的方法,你才會對你的樂隊了如指掌,隊員們才會信任你,和你一起合作去達到你所要求的,如果,你還不熟悉總譜,沒有搞懂樂曲,作曲家的背景,隊員們是很靈敏的,他們看得出來,有的會把指揮質問得目瞪口呆,尤其是一些優秀樂團,他們的素質是非常高的,甚至有的隊員故意出難題給指揮,來測試你對音樂的精通,所以做指揮很有意思,你不光是研究音樂,還是在研究心理戰術。”


戴:“那你還有甚麼喜好?比如唱卡拉OK呀,等等。”

 

胡坤笑笑說:“我小時除了小提琴是我最大的樂趣外,商店里也買不到甚麼玩具,就要尋找其它樂趣,我特別喜歡玩飛機,所以到
現在我一直很喜歡航空模型,我今年的生日禮物就是我爸爸,媽媽和我的小孩子送給我一個遙控直升飛機。”

 

音樂家的夢

 

戴:你建立了自己的西樂團,也是在建立自己的音樂王國,甚麼是你夢寐以求要做的?

 

胡:“每個音樂家都有自己的夢,而且不停的夢,沒有止境,今天我想指揮樂團,沒準明天會導演電影也有可能。視野非常廣,以最大的想象力和空間去發展他的事業。如果你沒有夢的話,那應該改行了。將來我還有甚麼夢,我也不知道。”

音樂的奉獻

 

戴:“你在音樂學院做教授多年,根據你的感覺和經驗,你對英國和中國的音樂教育有哪些比較?和哪些建議?

 

胡:“我在皇家音樂學院做教授已經10年了,我幾乎教遍了所有人種的學生,倫敦是個大都市,可以接觸到各種背景的人,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我在教他們的同時,也向他們學習。”

 

戴:“名師出高徒,寧峰 - 第51屆帕格尼尼國際小提琴比賽的金獎獲得者,是你的學生,作為老師,你有甚麼秘笈傳授給你學生呢?”

 

胡:“其實是沒有秘訣,我只是把自己的親身經歷,我所吸取的營養,傳授給我的學生,一個好的老師,他應該是誠懇的,學生們的接受能力不一樣。寧峰,我爸爸教了他7年,他是我們胡家的弟子,我向他傳授歐洲的文化,在我父親教授的基礎上的補添,這是我們胡家教學方法的特點。”


戴:“是你們胡家對音樂的貢獻。”

 

胡:“每個人都會對社會有貢獻,只不過范圍不一樣。”

 

戴:“你有好多個第一:梅紐因大師的唯一私人弟子,第一位在國際小提琴比賽中獲獎的小提琴家,第一位走上國際舞臺的中國大陸小提琴家,在倫敦創辦了第一支海外華人西樂團,第一位獲得皇院最高榮譽頭銜 - HON RAM的殊榮,看來你是被命運驅使的先驅,是永遠帶領潮流的人,再接下來還會給我們甚麼驚喜,會率先做些甚麼呢?”

 

胡:“這些第一,都是機遇造成的。我會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奮斗目標”


胡坤在英國皇家音樂學院任教時,培養出了一大批國際級的青年獨奏家,其中包括:寧峰 (曾為父親胡惟民的學生,2006帕格尼尼比賽第一名,2005年Michael Hill比賽第一名),伊麗莎白 (梅紐因,漢諾威,蒂博,柴柯夫斯基比賽獲獎者,倫敦皇院史上首位100分畢業生),娜塔莎·洛梅科(2000年帕格尼尼比賽第一名,Michael Hill比賽第一名)、莎夏·西托科夫斯基(EMI唱片公司專屬提琴家)、茜蒙娜(2006年印第安那坡里斯比賽第二名,2004年倫敦布里頓比賽第一名, 2005年青島比賽第一名,荷蘭國賽第一名,蒂博,梅紐因比賽獲獎者),
科羅伊(Warner Classics唱片公司專屬),戴安拿(RCA唱片公司專屬),雷幕思(現任英國皇院教授).胡坤的教學成就創造了英國教學史上最高記錄。英國皇妃格露斯特為此特授予胡坤皇院最高榮譽頭銜---HON RAM,他再一次成為中國大陸首位獲此殊榮者(之前中國人僅有馬友友)。


我和這位蜚聲國際的音樂家促膝談心長達幾小時仍意猶未盡。胡坤的經歷豐富,富有傳奇色彩。他是我最敬佩的當代音樂家之一,他把小提琴家,指揮家,教授都演繹得出類拔萃。我忖度用文字和邏輯的語言來描述這位音樂家的人格,學識,修養,儀態,談吐,舉止:超群非凡又平易和藹,絕頂聰明又單純直率,靈活變通又堅持不懈,他的演奏嘆為觀止,他的指揮激情自若。他的簡介是洋洋灑灑的一大篇,讓你無從取舍,他對音樂居功至偉,傾心盡力的奉獻,每一件事都是閃光的,字字珠璣。我的訪問文章也越寫越長,怎樣也不能中斷我的思潮。只有先放下筆,讓思潮繼續隨著胡坤的音樂起伏,綿延。
  


很多人聞古典音樂而色變,對古典音樂家也是敬而遠之,聽聽他們的故事,讓他們為你介紹古典,打開音樂世界的大門。透過他們的音樂,去發現世界萬物,所蘊含的變幻的深奧,和不易破解的神秘。音樂是毋庸置疑的美妙的,遑論是高貴,聖潔,美好地事物,就連丑陋,病態,傷感也一并在悅耳,美妙地旋律的背后。不一定要抹平所有的不協調,沖突和矛盾也可呈放異彩。胡坤的指揮棒,點石成金,為我們帶來豐富,和諧地樂章。

 

 

(戴莉專訪)

 


戴莉專訪:胡坤 - 音樂的驕子


想參觀一下皇家音樂學院嗎?看看胡坤怎樣講課?請看以下視頻:

The Story of HU Kun 胡坤by Phoenix TV CNE Europe 胡坤的故事

Till Eulenspiegels Lustige Streiche-R.Strauss.4.06

Elgar Violin Concerto with Lord.Yehudi Menuhin.16.10.97.wmv 大師梅紐因給胡坤上課

Paganini Caprice No.5 at RAM.10.1998. 帕格尼尼的隨想曲

專訪文章登載在倫敦時報,我的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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